節慶時程

  • 貝神祭(Takiaru)是拉阿魯阿Hla'alua(為台灣原住民第15族,由南鄒族分出)所有祭祀中最重要的祭典,原本附屬於Miatungusu祭典(稻米收成後的大祭)內,現在被獨立出來,目前每兩年一祭,時間都是在國曆的元月1日至15日之間舉行。貝神祭為與祖靈溝通傳承的媒介,故被族人視為最盛大的祭儀,其形態較為神祕與保守。 很早以前,Hla'alua與Kuburua(小矮人)同住在lasunga這個地方,而Takiaru貝殼是Kuburua的寶物。有一天,Hla'alua的祖先要離開lasunga這個地方,Kuburua人很難過,就把他們最愛的寶物Takiaru送給Hla'alua人,並交代Hla'alua人要把貝殼奉為自己的神來祭拜,於是Takiaru就成為Hla'alua人的神。 平時貝神是由頭目保管,頭目會把貝神放在甕中封起來,再把甕埋在頭目家後面,但神奇的是不到祭典時,貝神雖被封在甕裡並埋在土裡,但卻不見其存在。據說貝神都已經回到lasunga這個地方去,但當族人要舉行Takiaru祭的前十天,頭目會去看甕裡的貝神是否回來時,果然發現貝神都已經回到甕中。 貝神共有12個:勇猛神、狩獵神、健康神、食物神、驅魔神、勤勞神、平安神、驅懶神、狀元神、守護神、聰明神、風雨神。

    1.祭儀當天,部落所有飼養的動物須關好、綁好,不可讓動物闖入祭儀場。2.小孩不可闖入祭場內,違犯者,家長要接受嚴懲。3.參加祭典的所有男女服飾要整齊,並且要綁緊,不可鬆懈,若服裝掉落在地上,會有生命的危險。4.所有的族人都必須準時參加祭儀,不可缺席。

  • 1980年代以降,由於族群意識抬頭,使得原住民的文化漸受重視,而原住民也開始重新找回自己的文化根源。自1989年開始舉辦的聯合豐年祭,由卑南族各村輪流舉辦,便是為了找回卑南族的傳統文化,促進卑南族人的團結,以使卑南族的文化繼續傳承下去,綿延不絕。但聯合豐年祭並非傳統的祭典,而是卑南族新創的祭儀活動。 活動之中以各部落為單位,參加各項聯歡活動,活動內容則包括有傳統舞蹈表演、吟唱歌曲、編花、舂米、馬拉松比賽、盪鞦韆及各種才藝競賽等等。

  • 鄒族稱戰祭為Mayasvi(瑪雅斯比),在大社男子聚會所kuba(庫巴)舉行,特富野社Tufuya和達邦社Tapang是鄒族目前尚存的大社,為Mayasvi祭儀的中心。對阿里山的鄒族來說,Mayasvi是他們和天神最直接溝通對話的宗教祭儀活動,其中包含了迎送戰神祭儀、道路祭、男童初登會所禮及成年禮等一連串的儀式。鄒族人以歌舞頌讚戰神以及祖先的作為,祭儀為期三天兩夜,族人在祭歌中學習族人的長幼秩序、歷史文化、社會倫理等智慧。 在鄒族傳統部落生活中,男子的主要職責為征戰及狩獵,Mayasvi祭儀便是向戰神祈求戰力的具體儀式,藉此讓戰神佑助族人,並砥礪族人之志氣。Mayasvi是傳統鄒族男子終身必行的生命禮俗,不參加Mayasvi的鄒族男子是不可能擁有社會地位。從Mayasvi儀式流程、歌舞去觀察,可發現它已將人與神、人與人之間的倫常秩序安排得非常清楚,例如從舞隊、穿著、歌唱中,就可以分別出所代表的社會地位或歷史功勳。所以,Mayasvi是維繫鄒族部落倫理、規範、精神戰力的大柱,若一個鄒族部落無法維持Mayasvi祭儀,這個部落就表示已廢社,已經失去與異族間競爭的能力。

  • 招魚祭(Mivanwa)的意義在於「召請飛魚」,祈求漁獲豐碩。飛魚汛期來臨時,各社漁組族人在船長家共宿,準備夜漁的火把、漁具等雜物和檢視漁船,這部份的籌劃大致要好幾天。招魚祭當天清晨,族人把色彩鮮明的達悟舟排列在海邊,並把各家煮好的芋頭和魚擺置好,而後族裡的男子由長老帶領至海邊,參與祭典的族人皆頭戴銀盔,胸穿甲冑,下身穿丁字褲、橫紋衣,圍繞色彩鮮明的獨木舟,集合在海邊開始舉行祈求漁獲豐收的儀式。 接著進行點石儀式,以食指沾雞血擦拭在卵石上,以祈求身體健康、捕魚順利。此等儀式欲加隆重時,以豬代替雞。達悟族人相信,牲血具有引誘及保有飛魚之巫力。點石儀式結束後並在所有船首也塗上牲血,之後再塗抹牲血於短小竹管上,作為他日引誘及保有飛魚之用,在日後捕獲飛魚時,會各用適用的竹管(rala)在飛魚身上作象徵性的塗血,此動作不但能保有該魚於此容器中,也能引誘更多友魚。 Mivanwa儀式結束後,船長會到海濱撿取十顆黑色卵石(panzakang),五顆隨即放在大船的後魚槽內,另外五顆放在主屋(vahey)地穴前東側處。船長將五顆卵石放到後魚槽後,領導所有船員舉起手上的銀盔對海再做招魚之勢,口中並重複禱詞,請求飛魚來到本村漁場,此祭典亦代表飛魚祭的開始。

  • 飛魚祭於二月底、三月一直至五、六月的飛魚汛期舉行,期間又可大致分成三階段:第一是出動大船有關的階段,其次為小船的儀式,最末是結束漁祭的儀式。各階段包含有招魚祭、大船初漁祭、小船初漁祭和飛魚終食祭等。 大船初漁祭:招魚祭後新月初現時,漁組搭乘大船第一次大漁獵。首次捕獲飛魚時船長使用招魚祭時沾了雞血的小竹管(lara)對飛魚作象徵性的塗血。小船初漁祭:招魚祭次日,於日間乘小船垂釣於海,漁人攜帶與大船初漁祭時使用之雞毛和lara搭船,捕獲魚亦須作象徵性塗血,全家食用初漁獲之魚時,向魚唱祝禱詞。飛魚收藏祭:在六至七月舉行,表示飛魚汛期以結束。結束補飛魚的當天,村民將今年捕獲的大魚尾巴(通常是鮪魚)穿串吊掛在海邊,表示飛魚季節已經結束,從那天起改抓其他食用魚。飛魚終食祭:達悟族人捕獲的飛魚大部分都曬成魚乾儲存,慢慢享用,至終食祭當天必須將飛魚乾全部吃完,全村人到第二天便不再食用飛魚乾,並將剩餘的飛魚拿去餵豬或贈送給台灣本島的朋友。

  • 射耳祭稱為Ma-naq-tainga、Ma-naq-titi,約於4月至5月間舉行,是布農人一年中最盛大與隆重的祭典。射耳祭是小孩子成長最重要的祭典儀式,也是訓練狩獵的作戰能力、確立個體生命價值、獲取社會肯定認同的方式,是成年禮儀的必修課程。布農族的祭典大多具有排他性,但射耳祭則可允許異社群的人參與。 為了準備射耳祭所需的獵物耳朵,在祭典之前,部落裡的成年男子須上山狩獵。所謂的射「耳」祭,指的是「鹿耳」,因為山鹿的體型比山豬、黑熊等獸類要來得大,凡是能獵得山鹿的人,都會被族人視為英雄,所以山鹿是布農族人狩獵時最想要獵獲的獵物,也因此射耳祭亦被稱為「鹿耳祭」。 通常天還沒有亮就開始舉行,只有男性才可參加,且六、七歲以下的男童只要會走路、講話、聽話的皆要參加。祭祀舉行地點在氏族族長庭院或公共廣場,以氏族族長擔任司祭。若為散社聯合舉行的射耳祭,則在部落公共廣場舉行,推選主祭者司祭。射耳祭具有強烈的團結精神之教育意義,象徵著對外射獵敵首、對內團結友愛。因此,射耳祭不但是宗教的祭儀,同時具有社會、教育、經濟及政治的功能。

  • 播種祭(pat-aza)是過去因應農事生產而舉行的歲時祭儀活動。在打破了姓氏和祖靈祭團的區劃界限,而以部落內各家為單位來舉行部落性儀式。賽夏在插秧時,會播一些種子到山谷中,並樁打糯米糕作為祭品來祭祖,祈求豐收,在收割時也會作糯米糕來祭祖,感謝先人庇佑。 播種祭舉行的時間大約是每年四月間,過去稻米播種的時候,祭儀每年由不同家戶長輪流擔任主祭。主要的過程包括預備祭酒、糯米糕;祭典當天,主祭代表部落內各姓氏家族,到祭田悄悄地進行儀式性小米播種。播種儀式後,主祭回家與各家戶代表輪流共杯合飲,以分享福氣,一起享用各家帶來的糯米糕和酒。儀式中,主祭成為部落的共同象徵,藉由主祭與各戶家長的合飲,強調跨越血緣的部落關係;而各家所帶的糯米糕和酒,經過主祭重新分食,目的也再次表示建立各姓氏互助共存的關係。 古昔播種祭時,就預先選好下一年的主祭,如果在這一年中,主祭家中有婦懷孕、出生或發生不幸,可以找人代理,若家有喪事,就必須換別家來擔任。隨著稻作農業的重要性在賽夏社會中逐漸減低,播種祭的舉行也越來越不普遍。目前,只有向天湖聚落還維持播種祭的舉行,由風姓、朱姓與芎姓輪流主祭,祭場就在主祭家舉行。

  • 賽夏族的祈天祭,大多都是在每年農曆三月十二日至十五日間一連舉辦四天。在賽夏族的傳說中,祈天祭是無論祈雨或祈晴,只要一祈就靈,且從未有過失誤。昔日,祈天祭是不定期舉辦的,後來祈天祭就隨著矮靈祭舉行與否而間隔,單數年舉行小祭,雙數年則舉行大祭。傳統上的祈天祭是由撒萬氏(Saavang)所主祭,即潘姓、錢姓、根姓三姓來共同主持。 通常,賽夏族族人們要舉行祈天祭,首先都會由章姓的族人來提醒全族開始準備。完整的祈天儀式為四天:第一天由潘姓長老進行占卜,詢問諸神由誰來負責拿祭祀的用品,這個儀式只有撒萬氏長老才可來參加,其他姓氏皆不可以參加;第二天南北群兩祭團長老會於山下河畔聚會;第三天在河邊殺豬,各姓氏長老代表以豬肉和酒來祭祀祖先,並在河邊享用午餐;第四天則為最重要的「祭神」儀式,族人們會聚集在祭屋內,進行獻祭儀禮節。而大小祭的差別就在於,小祭不做河邊聚會和殺豬的儀節,僅單純在祭場內進行獻祭祖先的儀式。一般而言,祈天祭是一項嚴肅且非常需要誠意的祭典,祖先們訂立規矩是希望後世族人們能表達其誠心之意,而參與的外人也必需嚴格遵守。一開始,上山參加祈天祭時,須將十元銅板交給潘氏族人,作為轉告諸神有客人來訪之用,請諸神們不要介意,且務必持誠心參加,有始有終,不可中途離席。特別須注意的是第四天不能煮湯、喝水,待祈天儀式結束後,族人們會分享小米、糯米飯糰,這時外人才可盡情詢問祈天祭的一切。唯懷孕的夫婦,不可吃飯糰,其他分享到飯糰的人,皆要吃完,不可有任何剩餘。

  • 播種祭的原始意義是祭粟之意,後來陸稻取代粟之後,變成了祭播陸稻之意,為了配合陸稻的生長期而改在農曆的三月初舉行,為期四天。 第一天,部落的所有族人都休息,飲酒作樂,但忌食豬肉與水果,且由部落中各戶帶七、八歲至十四、五歲還未吸食過煙草的孩子上山,做為象徵性的播種。凡是上山的人,都不可以吃鹽,以避免作物枯死,而且在往返的途中,亦不可攀折花木,否則會招來野獸侵害作物。在這一天同時進行的活動是「架設鞦韆」。每年只有在播種祭時,邵族人才會架設鞦韆,因為鞦韆象徵著作物將來能生長得既高大又茂盛,當風吹稻穗時,就像盪鞦韆般的搖擺。盪鞦韆不僅祈求作物豐收,也祈使身體健康,如未婚女子在播種祭時盪鞦韆,便能在婚後早生子女,若是已婚而尚未生育者,則能迅速懷孕。因此既是祈福,又是娛樂。 第二天,由先生媽主持告祖祭儀,祭祀邵族的祖靈,祈求作物能順利成長,以及族人能平安健康。第三天,族人仍休息不工作,依舊飲酒為樂。直到第四天的清晨,族人才上山播種,當播種至一半時須由先生媽再主持一次祭祀儀式,以糯米糕作祭品,續求作物的成長及為族人祈福。至此,播種祭始告全部結束。

  • 阿美族人相信其祖先是渡海而來,因此為感謝海神護佑祖先登陸而有海祭。捕魚祭在北部南勢阿美稱之為Milalikis,海岸阿美則稱為Misacepo’,各地區名稱不盡相同,舉行的時間為豐年祭之前,但是各地區舉行的時間不一,大致在六至八月之間。因阿美族各部落地理位置不同,而有海祭或河祭之稱。 捕魚祭是阿美族人向海神及天地神靈感恩的具體表現,因為他們相信自然界是由許多神明的支配,所以他們尊敬大自然,並希望能年年捕獲豐富的魚蝦。港口部落的海祭活動最大禁忌是不准婦女參加,相傳女人參加海祭,會使村民出海捉不到魚,所以除了到場參觀的女子外,見不到一位女性村民。 壯丁們拿著月桃與米酒游泳到達會場揭開序幕,首先由部落青年將捕獲的魚放置在檳榔葉製作的船上,依照部落的階級劃分為八組排列在海岸,由頭目舉杯灑酒祈禱,庇佑漁獲、稻穀豐收及族人平安。 從捕魚祭中可以觀察到阿美族年齡階級組織一脈相傳的長幼有序、敬老尊賢的美德,各級年齡階層彼此競爭,長老不但檢視各級男子的捕魚成果,表現優良者給予讚許,表現不佳者更會嚴加訓示,捕獲而來的上等魚肉會先請長老品嚐,然後再依據肉質優劣、數量多寡漸級分食而下。上一級吃不完的魚食要拿給下級,如此一直往下傳,不浪費食物。

  • 祖靈祭(pas-baki),在賽夏族的祭儀傳統中是最直接對祖先崇拜的儀式,也是信仰的核心表現。祖靈祭參與的成員,主要是同姓氏的父系血緣團體,儀式多是居住在鄰近地區的家族成員,各自在自己家族的住屋舉行,很少有外人參加。祭典過去配合農事的生產而運作,持續至今,每年舉行兩次,在播種祭與收穫祭過後,確定日期由各家族自行決定。播種祭後的祖靈祭是向祖靈報告農事進度,祈求祖靈保佑豐收。 過去的儀式以祖靈籃做為祖靈的象徵:祭主從祖靈籃裡取出一個小酒杯與一支木湯匙也就是「祭匙」,斟滿清水,再以右手食指沾水,觸及在場每一位家族成員的雙唇(懷孕婦女除外),接受這個沾水禮的人才是家族的一份子。因此,祖靈祭具有認定家族成員的作用,新婚的媳婦和新生的嬰兒,都要回來參加,而舉行此儀式時,異姓異族的人不准在場。 自日本時代開始,祖靈籃和祖靈祭被認為是迷信,遭到禁止後已逐漸消失,現存的已很稀有。除了向天湖的聚落仍保有外,已全部廢棄了,信奉天主教的家庭,都已在家自設祖先牌位,逢年過節也與漢人風俗一般來祭拜。

  • 飛魚祭於二月底、三月一直至五、六月的飛魚汛期舉行,期間又可大致分成三階段:第一是出動大船有關的階段,其次為小船的儀式,最末是結束漁祭的儀式。各階段包含有招魚祭、大船初漁祭、小船初漁祭和飛魚終食祭等。 大船初漁祭:招魚祭後新月初現時,漁組搭乘大船第一次大漁獵。首次捕獲飛魚時船長使用招魚祭時沾了雞血的小竹管(lara)對飛魚作象徵性的塗血。 小船初漁祭:招魚祭次日,於日間乘小船垂釣於海,漁人攜帶與大船初漁祭時使用之雞毛和lara搭船,捕獲魚亦須作象徵性塗血,全家食用初漁獲之魚時,向魚唱祝禱詞。 飛魚收藏祭:在六至七月舉行,表示飛魚汛期以結束。結束補飛魚的當天,村民將今年捕獲的大魚尾巴(通常是鮪魚)穿串吊掛在海邊,表示飛魚季節已經結束,從那天起改抓其他食用魚。 飛魚終食祭:達悟族人捕獲的飛魚大部分都曬成魚乾儲存,慢慢享用,至終食祭當天必須將飛魚乾全部吃完,全村人到第二天便不再食用飛魚乾,並將剩餘的飛魚拿去餵豬或贈送給台灣本島的朋友。

  • 小米是雅美族族人們重要的農作物之一,由於蘭嶼當地地形並不適合耕作稻米,因此以小米為食一直是雅美族族人們的一件大事。然而,收穫祭的舉行與否,事實上是由村裡長老來開會協商。倘若決議要舉辦,那就必須在年初通知部落各個家庭播種,待收割後再進一步舉行收穫祭,而舉行時間大約在六月之際。 在這個收穫祭中,族人除了要藉由歌舞表演來感謝天神的賜予之外,族人們還要透過互相送禮,來表示友愛、互助的情誼。一般而言,部落裡的人會送禮送到黃昏為止,通常親戚互相贈送的禮物大致是藷、芋、小米或魚乾等。晚上家家戶戶大多會團聚共餐,餐後則有搗小米(meyvaci)的活動。召集搗小米的人會帶著一根木杵,最先由五、六個老人開始,按照年齡成隊繞臼而行,每人輪流上前舂粟。臼中小米舂爛後,會不時有人帶來新的小米加入臼中,此過程中並伴隨著祈求的歌聲,藉由歌聲和搗小米的儀式,為部落祈求來年的大豐收。

  • 卑南族的海祭又稱豐年祭,在七月中旬舉行。祭典是在海邊,往蘭嶼方向遙祭帶小米種籽到人間的二位神祇,因此海祭是一種感恩「粟種」的祭儀。傳說卑南族的祖先Temalasan,在深山野林裡找尋食物的種子,不過一直都找尋不著;有一天,他不經意地到了蘭嶼島,在島上居住了好長一段時間,且娶當地的女子Tayban為妻。夫妻倆繼續不斷地找尋可以作為食物的種子,果然便發現了小米,他們興奮地想要把小米的種子帶到台灣來,不料當地人不肯。最後,只好把小米藏在太太的陰部,可是Tayban在如廁的時候,不小心把小米種子尿出來。之後只好把小米種子藏在先生的包皮裡,才將小米種子帶到台灣來,卑南族人自此就開始種植小米。另有傳說小米是大鯨魚的幫助。 為了祭祀,卑南人在海岸邊建起簡陋小屋,做個祭台,將新粟炊成的飯放在祭台上,由祭司撮之擲祭。此時,參加者手握生粟粒,走入海中,凌波跳躍,向海中擲粟三次。卑南人認為海祭之後必有風雨,波濤洶湧,海神將至祭台取走祭飯。

  • 每年初春到炎夏之間的時令,花東海岸噶瑪蘭族的四個部落會選擇一到數天的時間,在靠近部落部落的海灘上舉行Laligi,以祭拜祖靈及掌管海洋的神靈。海祭(又稱拜海,或海向),花蓮的新社部落叫Sasbo,但是花蓮的立德部落、臺東的大峰峰及樟原部落則叫Laligi。 舉行海祭的日期由各部落自行決定並獨立舉行。新社部落約在三、四月,大峰峰部落約在七月,立德部落及樟原部落則在八月。年輕人將宰殺後的豬最好之部位(豬心、豬肝、里肌肉)取出,交給部落的長者當成主要祭品,部落的長者將它們切成小塊狀後,穿進長約30公分的細竹片裡,走到海邊,謙卑地蹲下,口中念著祭語,面對著海洋,將祭品一塊一塊地拋入海上。

  • 豐年祭為阿美族規模最盛大且熱鬧非凡的節慶,它包含了政治、軍事、經濟、教育、訓練等功能,故豐年祭到現在仍在阿美族人心目中認為是一年中最神聖的祭典,也是族人命脈延續根源。 阿美族原為種小米的農業社會,以往每當小米收割之後,各部落分別舉行盛大的慶典活動,以感謝神靈的恩惠,此即為豐年祭的傳統起源。阿美族耆老認為小米的精靈是所有植物中最敏感的,也是最麻煩的農作物,它好似具有人性一樣,有靈眼、靈耳、靈覺,而且禁忌也多,人們一不小心隨時會招來禍患災難。老人回憶說:「在田裡收割小米是最辛苦的工作,不僅講話要小心,動作也不得粗暴,否則會招來禍患」。「休息」、「完畢」、「回家」等言詞以及放屁、打人等動作都是小米精靈不喜歡的。小米時期的豐年祭形式以原始宗教儀式呈現,內容單純、嚴肅、隆重。 二十世紀初年,阿美族放棄了小米而改種水稻。對阿美族來說,小米和水稻是不同性質的農作物,小米具有激烈的精靈,對人們會明確的善賞惡罰,但水稻是良性溫和的植物,除非在特殊的情況下,不會隨便害人。老人回憶說:「耕作水稻心情比較輕鬆自如,男子犁田時可高聲獨唱,女子們除草時可合唱、談笑。」這些狀況在種小米時期是絕對不可以的。因為作物的改變,使得現今的豐年祭呈現較為熱鬧的場面。 豐年祭又因各地區不同而有不同的稱呼,如北部阿美族普遍稱Malalikit,東海岸阿美族則稱為Malikoda,中部阿美則稱為Ilisin。一般來說,阿美族的豐年祭是七、八月間舉行,因為是以農耕收成之後的日子作為祭典日,但台灣南北氣候有所差異,所以各地祭典的時間也有差別。豐年祭切確舉行的時間,首先要舉行部落籌備會議,由頭目召集頭目幕僚團,籌備會議的主要議題是決定活動的日期和日數。 豐年祭系列的活動中,歌舞是豐年祭活動的重心,有歌舞才是完整的豐年祭。豐年祭的歌舞男女有別,由男子擔任主要角色,女子僅居於助興地位。歌和舞不能分開,且無個人表演,須加入隊伍同唱共舞以體會歌舞的意義及精神所在。傳統的祭典歌舞在日常生活上是禁忌,僅在豐年祭活動期間才可唱跳。雖然豐年祭是以歌舞貫穿整個祭典活動,但整個祭儀是必須分為準備、迎靈、宴靈、送靈等階段。 在準備期間,必須要由部落的青年組整理豐年祭會場、收費及殺豬等。到了豐年祭第一天傍晚天黑之際正式展開迎靈祭歌舞儀式,在迎靈的過程中只有男子可入圈跳舞,女子和小孩可在一旁觀看,但不可進入場內,以免遭到神靈的處罰。第二天開始即舉行宴靈,宴靈的氣氛不像迎靈祭那麼嚴肅、單調,而是充滿著祭典、慶祝、康樂的綜合狂歡氣氛。往往宴靈祭會舉行兩天以上,且在宴靈祭的最後一天會兼招待來賓,來賓可邊吃盛宴邊欣賞歌舞。最後一天是送靈,只有女子可以進舞圈中,且送靈祭之歌舞與前幾天的祭典歌舞較為不同,只有女子可以學習。送靈祭的氣氛如同迎靈祭一樣,嚴肅、古板、不熱鬧。阿美族的豐年祭就從男子的迎靈開始,到女子的送靈結束。各部落豐年祭的共同意義大致是:慎終追遠緬懷祖先、平衡社會結構運行、增進部落團結意志、感恩祈福五穀豐收及解除厄運等,亦有保守的老人認為豐年祭是「男人的祭儀」,藉由豐年祭,男子年齡階級組織,負起部落文化傳承的使命。

  • 收穫祭,稱Masarut,本意是感謝神靈的眷顧,並作為一個年度開始或終止的分界。Masarut的原意是「跨越、超過」,所以收穫祭是「年的跨越」,是整個部落中每家每戶一年一次的通過儀式。 排灣族的收穫祭可分為收穫前祭和收穫後祭兩種,前者是正式收穫前,祈求豐收的禱祝,後者則是完全收割完畢後所舉行的祭典。收穫祭前需要製作綁小米的繩子,各家戶製作麻線,準備作為收割後綁小米之用。小米收成後,需待巫婆統一拜祭造物主後,才可開始搬運小米回家,但仍不准食用新收的小米,隔天開始舉行收穫祭。收穫祭的高潮,是家家戶戶會按籌備會議時之規定繳交釀酒與小米,通常是酒一罈,小米是自家收成的十分之一,頭目會將徵收來的小米作妥善分配,除了在祭司、巫師和頭目之間分配外,一部分也會分給較貧困的人,讓大家共享豐收的喜悅。

  • 在傳統時代,qataban(豐年祭)是指噶瑪蘭人成功獵殺敵對族群人頭後(主要是太魯閣人)所舉行的慶典,主要目的在於祈求穀物豐收,(劉璧榛,2008)舉行的時間大概是在穀物收成後、冬季播種前,而且必須要在沒有月亮的時候。(古野清人,2000 [1945])此外,根據耆老的記憶,整個qataban(豐年祭)有許多禁忌,例如不可以吃某些食物、也不可以有性行為,帶有某種神聖性與宗教性,在舉行qataban(豐年祭)時候,女性族人只能在一旁倒酒,絕對不可以和男性族人共舞,以防遭遇災禍。也因此,噶瑪蘭族人相信必須在穀物撥種之前舉行qataban(豐年祭),這樣才不會對接下來專屬女性的播種工作造成「不潔的威脅」,並產生負面的影響,所以在某種程度上,qataban(豐年祭)具有某種特殊性與禁忌性。(劉璧榛,2008)到了日治時期,在日本殖民政府強力禁止獵人頭行為的影響下,以及加上原本敵對的族群不再敵對,甚至和噶瑪蘭族融為一體的情況下,於是qataban(豐年祭)完全中斷,只存在於耆老的記憶當中。(劉璧榛,2008)到了1978年,花東地區開始有原住民以運動會的名義舉辦豐年祭,噶瑪蘭人也開始參與鄰近阿美族的豐年祭,唱著阿美族的歌謠,以便祈求明年能夠的豐收,因為失去原本的宗教意義,所以男女皆可參加,成為一種民俗活動。(劉璧榛,2008)到了1987年,受邀前去臺北市展演的噶瑪蘭人,決定以qataban(豐年祭)來表現自身後,開始得到臺灣社會廣泛的關注,(劉璧榛,2012)吸引了許多人前往新社這個原本不為人知的小部落,也讓噶瑪蘭人認識到自己也可以是一個獨立族群,(劉璧榛,2008)於是在2002年復名運動成功以前,在天主教會和部落社區發展協會支持下,開始舉辦qataban(豐年祭),後來在豐濱鄉公所、原住民民意代表的支持下,更舉辦了許多次的qataban(豐年祭)以爭取復名(劉璧榛,2008;劉璧榛,2012),到了現在,在每年十二月,噶瑪蘭人仍在會在復名紀念日舉辦qataban(豐年祭)來慶祝復名運動的成功。(劉璧榛,2008)今日,噶瑪蘭人主要在七月舉行qataban(豐年祭),由女巫師(mtiu)和男性長老先用酒、麻糬祭祀祖靈,再告知祖靈之後,由男性長老和女巫師領唱由噶瑪蘭族古調改編而成的歌謠,此時,男性耆老蹲坐在中間,年輕人則在一旁倒酒,其他人按年紀長幼排序牽手,男性在前,年輕女性、婦女隨後也都一起參加圍成一個圓圈,大家歌舞盡歡以後,結束整個儀式。(劉璧榛,2008

  • 泰雅族的宗教信仰主要為「祖靈」,並認為祖靈具有主宰人一生的禍福的力量,祖靈的祝福可使氏族成員生命平安,並保一年的農作得以豐收。傳統舉行祖靈祭的季節大約是在七、八月小米收割後,由頭目或長老開會商議時間,全社男子都要參加,祖靈祭儀式也代表了族人中心信仰,也是維繫全族的精神象徵。祭日在天未亮時,祭場裡同祖群者,每人手持竹棒,上面插有黏糕、獸肉、豬肉、小米糕等祭品,為獻給祖靈之供品。部落成員集合,頭目訓話後帶領前往祭祀地,沿途呼喊已逝的祖字輩祖先、先祖、先父、先母等,邀請部落所有的祖先一起來。到達祭祀地後,將插有祭品的竹子插在地上,頭目先和祖靈說話,接著各同祖群長老代表,也跟著和祖靈說話。祭祀畢,沿途回家時要越過火堆,以示與祖靈分隔。祖靈祭的祭品不能帶回部落,必須在祭祀地吃完。 祖靈祭在泰雅族祭典中有敬畏祖先、感恩祈福、團結族人及分享分擔等崇高意義。其內容有三大中心,分別為長老訓示、口述歷史及呼喚祖靈等三部曲,除了有文化薪傳外,更祈求來年大豐收,族人平安。

  • 為了追逐白鹿,邵族從山林遷到湖畔,經濟生產也從狩獵改為漁撈,其中的拜鰻祭,聽說正是邵族從狩獵文化轉為漁撈文化的見證,據說邵族過去真的以活鰻魚祭拜祖靈,而今則以糯米製成的白鰻麻糬作為祭品。每一條白鰻麻糬上都貼有各戶家主的姓名紅紙。每年農曆7月3日族人都會將自家公媽籃拿到頭人家中,請先生媽隆重祭禱,灑酒恭請祖靈前來享用,同時也請祖靈保佑子孫福壽綿延。

  • 鄒族人將小米收穫祭稱為Homeyaya(禾滅雅雅)。Homeyaya是屬於氏族性的祭儀活動,為每年七、八月間小米成熟時節收割完畢後所舉行的粟作祭儀。在鄒族傳統的生活中,小米是最重要的糧食,其收穫量是家庭貧富一個明顯的象徵,所以族人在對待小米的觀念與態度中,小米從播種到收成的過程,都與自己的生命存在著不可分割的關係。Homeyaya可說是鄒族熱鬧歡樂的祭儀,因為在這祭儀的三天之內,族人必須要回到各氏族的家祭屋舉行儀式,且無論如何必須放下手邊的工作回去,否則會犯忌。Homeyaya一方面主要祭祀小米女神(‘Ba’edon’u),感謝祂一年來對農作物的照護,才能夠有豐碩收穫;另一方面也藉著舉行祭儀強化氏族凝聚力,在祭儀舉行的期間嚴禁任何異姓的族人以及異族的人在場。各氏族的長老經過會議決議通過舉行Homeyaya祭儀的日期,鄒族男子便開始去狩獵。據說,松鼠是小米女神最愛的食物,因此在各家族會準備一、二隻松鼠祭拜小米女神,且將松鼠的尾巴供奉於祭屋內。為了歡迎小米女神的降臨,氏族全體會進行齋戒與淨身,換上傳統服裝,禁吃魚、鹹味,以及蔥、蒜等食物,並保持安靜,因為小米女神最討厭吵鬧。深夜時,長老們於粟倉守著女神降臨,也守著爐邊散溢的酒香,深山之夜顯得神秘而歡樂。

  • 每年8月15日左右是魯凱族舉辦一年一度小米祭的日子,小米祭是魯凱族部落中重要的農耕禮儀祭典。主要源起於各部落居民為了感謝上天帶來農作物的豐收,並祈求上天賜予平安,而舉辦的一連串祭儀活動。事實上,魯凱族的小米祭除了祈求農作豐收之外,戰爭、打獵、財富、祭祖與男子成年禮等等也都是祭祀內容。而祭典時間往往多達兩個禮拜,是一個舉族同慶的綜合祭典。小米祭大約從每天早上八、九點開始,會一直進行到入夜後,才宣告一日的結束。慶典大多由穿著傳統服飾的族人歡呼後開始,並在主祭者吟誦禱文下接續展開一系列對上天與先祖的感謝,並祈求來年的平安與豐收。祭場內則通常會掛上代表魯凱族的百步蛇與太陽神畫像,象徵著吉祥平安。接著,在吟誦禱文的開幕式之後,各式各樣的歌舞表演與競賽便相繼展開,包括有魯凱傳統歌舞表演、鞦韆大賽、拋物比賽、百米賽跑、競走及聯歡晚會等等活動。在整個小米祭之中,「鞦韆大賽」無疑是最受年輕男女注目的一項活動了。由於昔日魯凱族未婚的男子皆須住在會所內接受各項嚴格的教育訓練,女子則是不可進入會所。因此,男女青年能認識與相處的機會極為有限,而每年一次的盪鞦韆比賽活動,正是讓族人男女青年互傳情意的活動。此外,盪鞦韆的目的在於強調婦女的重要地位,已婚婦女與風評不佳的女子均不得盪鞦韆,因為鞦韆象徵著女人純潔和典雅的氣質。

  • 一年一度的中秋節期間,正好適逢邵族的過年。傳統邵族的過年,既原始又有人情味。為了準備過年,族人在七月時就都會到山上去設陷阱捉捕野獸。然而,事實上,邵族以前的過年並沒有固定日子,而是由部落裡的長者來做決定,到後來才把過年固定在農曆八月初一,而在過年期間,通常也會藉由舉行祭,來感謝祖先一年來的庇護。每年農曆七月的最後一天,邵族人開始舂杵音,揭開祖靈祭的序幕。早期舂石音只能由部落的婦女為之,男子是連舂石音的場地都不能踏入的,現金已無此限制,男女族人一起持杵同舂,以傳承這項別具特色的文化。之後在過年的第一天,由先生媽主持祭祀祖靈的儀式,部落內所有的男性族人都要參加擦手臂除檅儀式。祖靈祭祭期的長短,與有無產生主祭有關,若無主祭,則長達一個月之久,在過了月半之後,年輕族人於白天工作,夜間才繼續歌舞為樂,而老年人則是整日都在飲酒作樂。整個祭儀期間,分別有為八歲至十二歲孩童舉行的鑿齒儀式與蓋祖靈屋,是先生媽的專屬工作;祭移進行一半,須舉行甜酒祭祖靈的儀式,並將代表邵族最高祖靈的日月盾牌,供奉在祖靈屋內。 祖靈祭是邵族最隆重的祭儀,也是邵族族人為了感念祖靈的庇佑,藉著祭儀的舉行,感謝祖靈所賜予的作物豐收、漁撈豐盛、獵物豐厚。古代傳統的祖靈祭,在祭前邵族男子們會上山捕獵野獸,下潭捕抓魚類,並且釀造粟酒,以備過年之用。

  • 五年祭(Maleveq),是排灣族最重要的祭典之一,相傳是早期排灣族的先祖為了躲避荒年,讓七名子女各自謀生,並相約每隔五年,帶領全族大小返家團聚祭祖,於是便有了五年祭的雛形。然而,五年祭並非是排灣族各部落普遍的祭典,大多僅存在於Butsul亞群之中。而五年祭的祭儀活動是象徵著部落的人與祖先靈魂或神明相約,其舉行是以一個部落為單位,因時間、地域、人為的不同,祭祀行事也往往會有差異。 由於五年祭是每隔五年舉辦一次的重大祭典,因此,儀式期間內有一些禁忌必須被嚴謹地遵守,以免觸犯到神靈和祖先,導致自己和家人招致不幸。一般來說,五年祭被分成三個階段:前祭、主祭和後祭。前祭所有的工作都是在為主祭當日的祭祀活動做準備,女巫師為了避免惡靈進入部落破壞祭典,必須先做遮蔽與保護的儀式;男人們則得要負責製作主祭時會用到的祭竿、祭球及刺球臺。 五年祭的主祭當天是整個祭典最關鍵的部分,藉由全部落的族人一同聚集在刺球場的方式,召喚神祇和祖靈歸來與部落人民同在,並祈求祖靈所賜的祝福和各種好運能透過刺球活動降臨到自己和家人身上。後祭則在分成兩次:第一次是在主祭結束當日送走神祇和祖靈後,隔日帶到各祭壇解除遮護的儀式;第二次則是於次年小米收成後(亦被稱為六年祭),才舉行送走各家屋創始祖靈的儀式。 補註:六年祭又稱為五年後祭,傳說中,五年祭回來的祖靈中會有一部分的神靈被留下來,一直到隔年(也就是第六年)才會被送走,因此在第六年時,排灣族族人們會有送靈的一連串儀式,過程和五年祭沒有什麼差別,但兩者差別在於,六年祭並沒有刺球的活動。

  • 每年十月十五日小米收割後,是太魯閣全族人們舉行感恩祭酬謝祖靈的重要季節。年年到了這個時候,族人們都會以虔誠的心來祭拜祖靈,一方面感謝祖靈之庇佑,今歲五穀豐收;另一方面也祈求來年家庭安康美滿、五畜興旺。傳統太魯閣族舉行感恩祭,是由部落長老們共同來商議舉辦的時間,並通知全部落族人。祭典當日,全社各家皆須派一名男子參與,在天未亮前,由主祭者帶領著族人來到祭場祭祖,而往往是先由頭目呼喊祖先,並邀請他們的靈魂下來,再接續由各家族族人念頌祭文,在共同祭祀後,才各別祭祀各家的祖先。 參與祭典的人每人都須手持一節插有黏糕、豬肉之竹竿,這是要獻給祖靈的供品,感謝祖先的護持祐庇。在獻祭祖靈完畢後,祭祀的族人要就地吃完祭品,不可以帶回家。而返家途中,所有參加祭祖者也需要舉行「過火」儀式,即要越過火堆,以示與祖靈分隔亦有與祖靈告別之意。 除此之外,祭典當天,所有太魯閣族族人們都會聚集在一起跳舞狂歡、享用美食。如果有正在戀愛中的男女即將成婚,長老也會將他們介紹給族人,並宣布他們將會正式結婚成家的訊息。活動會持續至傍晚才結束,這時,長老也會再次帶領族人感謝祖靈,並祈望明年農作更豐收。祈禱完畢後,整個祭儀才算完整的結束。

  • 米貢祭(mikong)是在傳統卡那卡那富族曆的年底小米收成時舉行,米貢在卡那卡那富族語的意思是小米,因此可算是一年的結束祭,主要祭祀的對象為támu ‘ənái(地神)。可說是慶祝小米豐收的祭典,由於全族共同舉行。各家族首先進行家族的家祭,黏糕和魚、酒是必備的貢品,每個家族之間都要分享與交換這些食物。當家祭完畢之後,每個家族就會帶做好的年糕、烤好的肉和魚,以及釀好的酒,前往公共會所(cakərə)輪流奉獻。之後長老會唸祭詞,希望támu na’úrang(祖靈神)和támu ‘ənái(地神)繼續庇祐族人,讓族人世世代代都能夠準備豐盛的食物,邀請támu na’úrang(祖靈神)和támu ‘ənái(地神)前來享用。奉獻祭品以及祭拜儀式之後,男性族人會聚集到公共會所上,拿起一小塊年糕,搓捏之後再黏於公共會所的柱子上,並祈禱támu na’úrang(祖靈神)和támu ‘ənái(地神)能保佑全族人健康平安,之後全族不分男女老幼一同歡唱祈福歌。然後,各家族也會準備酒食,互相招待,並盡情的飲宴歌舞。之後要進行驅疫(moanivi)的儀式,族人會拿著火把與芒草到部落入口綁芒草,將它們互相打結,此時,留在家屋內的族人則會把雞、牛、羊等家禽與家畜趕到家屋內,因為族人相信,宇宙間有各式各樣的精靈(incu),有好的也有壞的,精靈是需要和人類分開的,所以要在入口處綁芒草,要精靈不要進入到部落中。在驅疫儀式結束後,米貢祭就完全結束,也象徵卡那卡那富族一年的結束。

  • 黑米祭(Tapakadrawane),是高雄市茂林區多納村魯凱族特有的祭典,於每年11月1日至30日舉行。黑米祭的由來,相傳是魯凱族的一名婦女為了要種黑小米,只得任孩子在田邊哭泣,無暇照顧。有一次婦人的孩子哭得非常傷心,但一會兒,哭聲卻突然消失,當婦人忙完時,卻發現孩子不見了。遍尋不著後,只得傷心地請族人協助尋找,但始終沒有結果。當大家都認為孩子再也找不到之際,沒想到一日夜裡這名婦女夢見水神告訴她說,由於不忍婦女忙著耕種,因此要替她代為照顧孩子,待長大後再送回來。但條件是婦女要將其所收成的部份黑米,用來祭祀水神。這樣祭祀的情形持續了十幾年,而孩子也果不其然地長成英俊挺拔的勇士,回到村中幫助族人做許多的事。從最早期感謝水神協助婦女照顧孩子,慢慢地演化成為感謝神靈庇祐作物可避免蟲害及惡靈詛咒,更進一步確保作物豐收的祭典,這就是黑米祭的由來。所謂的黑米可區分為稻米種與小米種,黑米祭藉由慶祝豐收,同時也感謝一年來神明的保佑,並祈求族人能在來年富足平安。而黑米祭對於部落族人也有其一定的規範,各鄰通常要將收成貢賦給大頭目,再由大頭目將糧食分給歉收的族民,共享收成美好的果實,充分發揮原住民人飢己飢的互助合作精神。

  • 矮靈祭(pasta’ay)是賽夏族族人們心目中最重要的祭儀活動之一,更是賽夏族精神的具體展現與文化表徵。矮靈祭通常舉行的時間是在收穫完後的月圓時刻,目前每兩年(奇數年)舉行一次,十年會舉行一次大規模的矮靈祭。事實上,矮靈祭是賽夏族人對於「矮人」的一種懺悔表現,其獨特性即在於賽夏族族人對矮人感恩與怨懟的雙重心理下,所產生的一種「贖罪」似的祭典。而透過矮靈祭的深沉懺悔,不僅激發了賽夏族人自立自強、互助團結、奮發圖強,同時也完成最初慶祝豐收、消災降福、祈求平安的意旨。在傳統賽夏族部落社會中,矮靈祭的內容大致可以分為以下三個階段:祭前、祭典和祭後。祭前主要是祭祀者與各姓氏長老的會談與協商;而祭典是整個矮靈祭中最為重要的部份,一連舉辦六天五夜,共有祭告祖先、薦晚餐和迎靈;再來會靈和娛靈、逐靈、送靈、饋糧、塗泥、伐榛木、墜稍和毀架等過程。整個期間,芒草扮演通告、保護及避邪的角色。;祭後主要的儀式則是為了將矮靈們送往東方的河流上,讓整個矮靈祭完整的落幕。在矮靈祭中,最常見到的莫過於就是祭旗與臀鈴。臀靈在歌舞時會繫綁在腰部,有裝飾美化及伴奏的作用。祭旗主要是由各姓氏的男性成員所共同製成的,分別代表各姓氏。旗上通常鑲有一、兩面圓鏡,點綴著各色的珠珠、彩帶與亮片,旗面上或縫或畫星月或山水,更重要的是,旗面上還會特別註明這是代表何家的祭旗,並分別由各姓氏的代表肩負著。據說祭旗除了有領導的作用外,更是「讓矮靈休息之所」,彷彿矮靈來到祭場,與族人們一同享樂。

  • 祖靈祭(pas-baki),在賽夏族的祭儀傳統中是最直接對祖先崇拜的儀式,也是信仰的核心表現。祖靈祭參與的成員,主要是同姓氏的父系血緣團體,儀式多是居住在鄰近地區的家族成員,各自在自己家族的住屋舉行,很少有外人參加。祭典過去配合農事的生產而運作,持續至今,每年舉行兩次,在播種祭與收穫祭過後,確定日期由各家族自行決定。播種祭後的祖靈祭是向祖靈報告農事進度,祈求祖靈保佑豐收。過去的儀式以祖靈籃做為祖靈的象徵:祭主從祖靈籃裡取出一個小酒杯與一支木湯匙也就是「祭匙」,斟滿清水,再以右手食指沾水,觸及在場每一位家族成員的雙唇(懷孕婦女除外),接受這個沾水禮的人才是家族的一份子。因此,祖靈祭具有認定家族成員的作用,新婚的媳婦和新生的嬰兒,都要回來參加,而舉行此儀式時,異姓異族的人不准在場。自日本時代開始,祖靈籃和祖靈祭被認為是迷信,遭到禁止後已逐漸消失,現存的已很稀有。除了向天湖的聚落仍保有外,已全部廢棄了,信奉天主教的家庭,都已在家自設祖先牌位,逢年過節也與漢人風俗一般來祭拜。

  • 泰雅族的宗教信仰主要為「祖靈」,並認為祖靈具有主宰人一生的禍福的力量,祖靈的祝福可使氏族成員生命平安,並保一年的農作得以豐收。傳統舉行祖靈祭的季節大約是在七、八月小米收割後,由頭目或長老開會商議時間,全社男子都要參加,祖靈祭儀式也代表了族人中心信仰,也是維繫全族的精神象徵。祭日在天未亮時,祭場裡同祖群者,每人手持竹棒,上面插有黏糕、獸肉、豬肉、小米糕等祭品,為獻給祖靈之供品。部落成員集合,頭目訓話後帶領前往祭祀地,沿途呼喊已逝的祖字輩祖先、先祖、先父、先母等,邀請部落所有的祖先一起來。到達祭祀地後,將插有祭品的竹子插在地上,頭目先和祖靈說話,接著各同祖群長老代表,也跟著和祖靈說話。祭祀畢,沿途回家時要越過火堆,以示與祖靈分隔。祖靈祭的祭品不能帶回部落,必須在祭祀地吃完。祖靈祭在泰雅族祭典中有敬畏祖先、感恩祈福、團結族人及分享分擔等崇高意義。其內容有三大中心,分別為長老訓示、口述歷史及呼喚祖靈等三部曲,除了有文化薪傳外,更祈求來年大豐收,族人平安。

  • 猴祭(mangamangayau) 是卑南族歲時祭儀之首,在語意上有「練習練習」的意思。換句話說,猴祭是卑南族少年進入成年之前的陶冶訓練,更是卑南族男子晉升為青年的社會化之重要機制。主要是藉著刺猴活動與儀式,來培養少年的膽識和英勇的殺敵氣概,並實踐團結合作的美德。傳統的猴祭是以真正的猴子作為少年行刺的對象,今則改以草猴代替,讓現代的少年認識過去本族群歷史上英勇的一面。一般而言,參加猴祭的主要成員,年齡以十三至十八歲的男孩們為主體,也就是少年會所的成員。 在傳統猴祭正式刺猴之前,少年們皆須先豢養猴子一個多月,等待建立感情基礎之後才加以射殺,目的是要讓少年習慣割捨心愛的東西,如此才能適時地拋棄家人為部落奮戰的決心。而今日雖已改為草猴替代,但在舉行猴祭前夕,少年們也是仍必須做好自己的弓箭和矛,並在上面刻劃上美麗的花紋。在猴祭正式舉行當天,首推父母俱存的少年,到喪家開門行除喪儀式,同時為他們掃除穢氣。之後,再把放置於會所內用草紮成的猴,抬到附近山丘的祭場,由少年們用自己製作的弓箭和矛來刺殺草猴。最後在刺殺完草猴後,再將猴屍丟棄在部落外,象徵部落在這一年之中,所有不好的東西,都隨著草猴的丟棄,一同被驅除出境。

  • 大獵祭(mangayau)是大狩獵祭的簡稱,是緊接在猴祭之後進行的祭典,其原始意義為年度的狩獵、復仇與獵首。傳統的大獵祭可長達數個月,目前則改為定點式地舉行三天,在野地紮營、抓田鼠獵物等。在狩獵出發前,少年會所最高一級的男孩,在其同氏族舅父輩長老的主持下,為其圍上藍色的腰帶,正式進入青年會所,隨後便與其他成年男子一同組隊上山狩獵,所以,大獵祭乃在完成卑南族成年男子的晉級儀式。在傳統的規定中,部落女子是不可以上山的,她們必須在山下將鮮花編織成花環,並準備祭典所需的各項相關事宜,以待男子狩獵完畢後下山,而男子們在山上狩獵的期間,除了須強化有關禮節、禁忌等要求外,還需再由長者傳授各種狩獵的技巧、抗睡、競走等考驗。當男子們結束考驗後,全村無論男女老少、婦女或是小孩們,大大小小皆盛裝列隊在中途迎接,送上檳榔和香煙,並為男子們換上潔淨的傳統服飾與花環,再到佈置妥善的「迎獵門」,吟唱傳統歌謠,喝酒助興。若這一年之中,家中有喪事的人家,則須由年長的婦女牽引到迎獵門旁,加以安慰後,再戴上花環,表示重新加入部落的行列。事實上,大獵祭所象徵的意義是新舊交替、男女重逢與生死兩全,部落長老們都會希望年輕人們能在無形中將成長的價值傳遞下去。

  • 除喪祭是卑南族三大年祭之一,通常是在每年1月1日元旦的這一天舉辦。除喪祭當日會由部落男子隨同司祭長至喪家驅邪祈福,並由青年會成員以獨特之除喪歌舞慰問喪家,旨在藉由部落群體的關懷,發揮人溺己溺之傳統美德。一般來說,除喪祭舉行的時間大多緊接在大獵祭結束之後。狩獵回來的男子,回到部落後,會先在青年會所祭告祖靈自己已經平安歸來的消息,接著再到喪事者家中,迎唱除喪歌,以禳災去邪。如此一來,喪家才可接下去參加一連串的唱歌跳舞活動。此外,在除喪的過程之中,雖然與其它儀式一樣有唱歌跳舞的動作,但最大的不同是在,除喪祭的歌舞是極為莊嚴、虔敬的,整個過程中並沒有流露出任何一分歡愉與嘻笑。而且,在次日歌舞的慶典中,喪家也必須由年輕、未婚且父母健在的部落男子去迎接,並且將其帶至部落的最前面,由長老領著著他們跳舞,至此,喪家才算真正的從死亡的傷痛中脫離,重返部落具有生命的生活中。